【理论研究】郭玮等：老龄化社会背景下建立医教结合模式的实验报告

老龄化社会背景下

建立医教结合模式的实验报告

郭玮 刘迟 倪晓萍 钱忠韡 陆培军 黄海

一、实验背景

（一）社会背景

关于老龄化社会，联合国的传统标准是一个地区60岁以上老人达到总人口的10%，新标准是65岁老人占总人口的7%，即该地区视为进入“老龄化社会”；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超过14%，则进入“老龄社会”；比例达20%，则进入“超老龄社会”。我国1999年就已进入“老龄化社会”。上海是我国最早进入老龄化社会的城市，也是我国老龄化程度最高的大型城市。到2020年全市户籍人口中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的比例超过34%，即每3个人中有1个是老年人。

如何应对老龄社会面临的健康挑战，提出适应老龄社会要求的新的人类健康观，以此引领制定和实施应对老龄社会的健康战略，这是1982年第一次世界老龄大会以来全球面临的一个重大现实和理论问题。世界卫生组织先后提出“健康老龄化”“积极老龄化”等理念，在此基础上，中国提出建构“主动健康观”的新理念，旨在为应对老龄社会面临的健康挑战探索中国道路和中国方案，为人类应对老龄社会的健康挑战贡献中国智慧。

在2021年重阳节来临之际，习近平总书记对老龄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贯彻落实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各级党委和政府要高度重视并切实做好老龄工作，贯彻落实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把积极老龄观、健康老龄化理念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全过程。

（二）现实需求

老龄化的匆匆到来，给正在致力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中国带来了一系列新课题，这是我们难以回避的。众所周知，人到老年，身体器官及各项机能逐渐退化，这是客观规律，谁也不能阻挡。近年来，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和市民群众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人均寿命也在不断增加，对健康的需求也越来越多。但是，老年人的幸福，不仅仅是活得长寿，更重要的是要活得快乐、健康。与其他年龄组的人群相比，老年人是各种慢性疾病的高发人群，健康服务需求明显高于全体人口平均水平。老年人医疗卫生消费支出的压力越来越大。据测算，老年人消费的医疗卫生资源一般是其他人群的3—5倍。毫无疑问，养老除了保障老年人的基本生活之外，还需要大量的适合老年人的心理、医学等诸方面的专业服务。

由此，老年人的健康也成为人们关心关注的一个重要方面。对于老年人的健康知识深入普及也越来越迫切，健康教育工作也越来越重要。据统计，55%的老年人存在躯体疾病；17.3%老年人日常生活自理能力受损；15.3%的老人有不同程度的抑郁症状。疫情发生以来，老年人病发率和死亡率较高的人群，让老年人更加关注健康，更加注重常见慢性病的日常防护。人人都想健康快乐养老，谁也不愿意在疾病缠身中痛苦地老去。

（三）存在问题

老年人普遍对健康有强烈的需求，一些老人轻信广告宣传或街头游医的诱骗，大量地购买保健品和中草药；一些老人整天沉迷于听治疗各种疾病的热线广播讲座；还有一些老人贪图便宜和便利，在社区让卖销售药品、保健品或保健仪的商家做一些身体某一方面的免费测试、免费试用。一方面是利欲熏心的商家抓住了老年人善良的心容易被利用、把握不住自己、贪图小便宜的心理；另一方面也说明老年人对健康常识缺乏，没有规范的渠道获取健康知识。

老年人是社会生活人群中的弱势群体，如何提高老年人的健康水平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全社会的协同努力，老人自己、家庭、医疗机构、政府等都要发挥各自的作用。而社区老年学校，是老年人聚集的场所，是政府组织，有教育功能，有条件可以联合医疗部门，对老年人开展健康知识普及，帮助老年人对常见病早发现、早治疗。

二、实验的路径和方法

（一）调查研究法：调查社区老年人对哪些健康保健知识有普遍的、更高的需求。了解他们在养生保健、求医问药过程中存在哪些突出问题。了解老年人在养生保健方面存在哪些误区。

（二）行动研究法：通过三方合作，共同实施老年健康科普的老年教育工作，推动资源的深度开发利用，探索医教结合模式，建立合作共赢机制。

（三）个案研究法：通过追踪个别学员参与学习后的变化和反馈，探讨医教结合模式的成效。 

三、实验内容

（一）建立医教结合模式。探索与专业医疗机构合作，共同开展专业性、公益性、普及性的健康教育活动的内容、路径与方法。

（二）开发一门特色课程。开设老年常见病的预防与保健类健康课程，建立一门专业性强、指导性强的特色课程。

（三）探索老年健康教育模式。结合老年人学习特点及学习需求，探索线上线下相融合的老年健康教育的模式，以线下面授、健康咨询、科普讲座、大型义诊、线上课程及在线答疑等活动为主要形式。

（四）建设各类学习资源。双方共同建设开发老年人健康科普知识的相关线上学习资源、教材等，以线上学习方式，扩大老年学员参与率，并为后续课程的推广打好基础。

四、实验步骤

（一）准备阶段（2020年7月——2020年8月）

1、成立实验项目研究组，制订实验方案，明确实验的目标、任务、步骤与方法，明确分工，落实研究任务。

2、收集并整理相关文献资料，了解老年健康教育的现状。进行初步的分析与探讨。

3、调查研究：组织调研，通过问卷调查、访谈、座谈会等形式来了解社区居民的学习需求，了解社区老年人存在哪些常见老年病，需要哪些方面的养生保健知识、喜欢何种学习方式等。为实验研究提供科学依据和指导意见。

下图分别是老年学员对自身健康状况的态度（图一）和喜欢的学习方式（图二）的调查结果：

（图一）老年人对自身健康状况的态度

（图二） 老年人喜爱的学习方式

（二）实施阶段（2020年9月——2021年10月）

1、建立机制，保障实验项目顺利实施。

据了解，社区内各类健康科普讲座及义诊活动虽然屡见不鲜，但因科普内容不够系统，或学术性太强，缺乏实际指导意义，或医生不了解患者病史，提供的建议并无针对性，老年人受益有限。或者活动组织松散，流于形式，这样的科普实效不大。面对这些问题，我校认为，老年健康医疗知识专业性强，为保证医教结合项目顺利有序实施，并确保课程的质量，学校必须要选择专业的医疗机构合作。在多方咨询比较后，由第三方机构至德医生集团（深圳）有限公司牵头，社区学校与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静安分院国家老年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静安区中心医院年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签订三方合作共建协议，明确三方职责及任务分工，社区学校负责利用专业直播平台，组织好线上教学，并负责课程推广、线下咨询及学员管理等工作。至德医生集团负责组织优秀的医生授课，安排课程内容及课表，维护好线上“云班”，做好医生与校方的联系协调以及学员意见的收集反馈等工作。老年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的医生团队在刘迟主任的带领下，组成课程研究小组，撰写大纲，实施教学、拍摄微课及编写教材。三方建立了“老年智慧健康”微信群，加强日常工作联系，共同实施医教结合项目。

2、开发课程，补齐学校健康课程短板。

健康课程应涵盖哪些内容？什么是老年人应知应会的常识和技能？如何让日常保健成为生活方式？在课程开始之前，项目组进行了问卷调查和分析，根据调查结果（如图三），从老年人健康知识需求及健康科普工作的重点出发，由华山医院静安分院老年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负责开发设计《老年医疗智慧》科普课程。双方将结合国家政策，宣传老年人健康管理、老年健康与医养结合、高血压患者健康管理、糖尿病患者健康管理等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知识。结合老年人特点，围绕营养膳食、运动健身、伤害预防、常见疾病预防、合理用药、认知受损、生命教育、中医养生保健等方面进行医疗知识的科学普及。

    

（图三）老年人急需的健康知识

受疫情影响，学校以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组织教学，每周四上午授课，分春秋两季进行，线下学员控制在10人以内。一年多来，授课达42节，线上学员5687人次。

在课程实施过程中，学校通过对老年学员学习前后的问卷调查和学习测试，了解老年人的学习效果。并通过个案追踪，观察健康课程对老年人建立“主动健康”理念，掌握保健常识的正向影响。通过对比，老年人的学习成效显著。下表是2020年秋季课程结束，参加健康课程学习与未参加学习的学员测试的结果对比：

（表一）参加学习与未参加学习老年人测试结果

结果显示，经过系统的学习，学员对健康知识的认知明显高于对照组（未参加学习的学员）。

3、制作微课，提供线上学习资源。

为了丰富学习的形式，让健康知识不仅入脑，还能活动身体，预防疾病，同时加强课程建设及学习资源建设，双方合作拍摄《老年人防跌倒健康操》系列微课程。这套课程是一系列适合老年人的健身操，旨在帮助老年人特别是高龄老人防跌倒。该套老年操动作简单，易于学习，能够帮助老人增强肌力，改善肢体的力量性、灵活性、柔韧性，恢复平衡性和步态，从而达到预防跌倒的目的，同时能让健身变得更加有趣、有效，让老年人在简单有趣的活动中预防跌倒。

微课程建成后，上传至我校“华泾学苑”微信平台“微学习”板块及院方的“老年智慧中心”公众号。老年人可以每天跟着视频做操训练，养成良好的运动习惯。通过该课程，可以进一步普及老年朋友对平衡步态的重视程度，做好防跌倒导致的二次伤害的防控工作，减少因二次伤害入院治疗的医疗费用，节约医疗资源，提高老年人生活质量。

此外，学校把2020年以来的所有线下授课全部进行了录制，放在云校平台上，扫描二维码就可以回看，老人可多次反复学习，也便于老年人转发，共享资源。年轻的医生们还自编自演自拍了老年常见病防治的微视频，以轻松幽默、生活化的风格传播健康知识。

院方医生也将课程视频在医院病房及其他社区播放，供更多老年学员在线学习，扩大了健康科普的覆盖面。2021年暑期，在徐汇区社区学院的支持下，我校老年健康课程登上了“光启E 学堂”的区级云校平台，医生团队先期录制了14节课，每周四上午9点准时在线播放，受益老年人数量进一步增加。

4、固化成果，编写老年健康医疗科普教材。

经过一年多的教学实践，老年学员反映健康知识学习对自身健康管理非常有帮助，他们也想做科普员，把健康知识传播给更多老年朋友，但在学习过程中记笔记总是有遗漏，甚至有差错，为帮助学员学习，让学员在课后也能巩固课堂所学知识，并把精心设计、安排合理、接地气、受欢迎的教学内容固化下来，授课医生团队与学校专职教师决定将教学内容整理汇总，以教学大纲和讲义为基础，组织有经验的医生编写社区教育教材，将专业的医疗知识深入浅出、图文并茂、通俗易懂地呈现出来。

5、多种形式，开展老年健康科普。

除了每周一次的定时授课，项目组还开展了公益讲座、线上答疑、线下咨询等多种形式的健康科普活动。如，针对老年人时常与药品、医生和医院打交道，但是如何合理用药，如何就医的问题，项目组根据专题，开展线上咨询活动，为老人提供一对一的答疑咨询服务。开展了日常生活必备的急救知识科普、口腔健康、眼科科普及实操检查、心理健康测评及科普等公益讲座6场、线下义诊及培训活动5次。多种形式的科普活动，进一步健全了医教结合的模式。

6、互帮互助，建立云端学习共同体。

虽然线上课程为大家提供了学习的便捷渠道，但老年人更喜欢线下的沟通交流，希望与医生面对面地咨询。为了帮助老年人更好地学习掌握健康知识，解决老年人日常遇到的一些健康问题，学校通过小鹅通第三方平台的社群模块及微信群等渠道，建立了云端学习共同体（也称云班），在云班（如下图）内，可以上传授课课件、学员笔记等图文资料，提供老年学员相互交流的场所，让学员互帮互助，提升学习效果。目前，云班内共有学员93人，还有1位医生，给大家提供日常答疑服务，并定期在班内推送健康小贴士，这些日常的温馨提示和健康常识深受老年人喜爱，他们不仅自己学习，还转发给亲朋好友，让更多人受益，他们把云班内的医生亲切地称为“健康卫士”。

（图四）云班截图

（三）总结阶段（2020年10月——2020年11月）

1、收集并整理实验资料，如问卷、案例、活动记录等。

2、开展座谈或问卷调查，收集学员对该课程的意见及建议，以改进今后的教学工作。

3、总结实践经验，撰写研究报告，参加市级专家课题验收。

五、实验成效

（一）建立了医教结合的“一二三四”模式。

1、形成一个保障机制，推进医教结合可持续发展。

党的十九大报告精神与《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纲要实施方案（2016—2020年）》要求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做好公益性、普惠性、便捷性的全民终身教育，充分调动社会各类资源参与全民素质教育工作。

该实验项目就是贯彻这一文件精神，运用社会资源服务老年教育的案例。在第三方医疗组织——至德医生集团有限公司的牵头下，华泾镇老年学校与华山医院静安分院老年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签署合作协议，共同实施实验项目。经费来自双方的科研经费，实验人员由老年学校专职教师、医生团队及第三方负责人共同组成。经费、人员及合作协议这三个要素，是实验项目顺利实施的保障。

双方根据“医教结合”的理念，依托“静安区中心医院——至德医疗集团——社区老年学校”联合体的平台优势，通过医务人员走出医院，走进社区，与社区老人形成一种供需双方流畅互动的新模式。并通过此模式引导全社会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参与，推进多部门协同合作共同管理老年人的健康问题。双方在合作中产生共赢共享效果，有了社区老年学校的协助，医院的科普工作更加有序、有组织，更加系统，也更容易获得老年人的信赖。有了专业医生团队的持续规范的科普，学校满足了老年人健康知识学习的需求，建成了特色课程。在合作中共建的学习资源，双方均可长期共享。

2、建立两个实施路径，促成医教结合项目落地。

所谓医教结合，就是要把医院健康知识的科普与老年学校课程建设有机结合，通过教育的专业手段把健康科普工作落到实处。教育行业传授知识的主要途径就是开发课程，组建班级，实施教学。医院科普工作要求受众面要广。因实验项目实施阶段正逢常态化疫情防控期间，按照上级规定，线下课程招生人数需严格控制人数。一方面是疫情，一方面是科普，为了解决这一矛盾，项目组根据实际情况，采取了两条路径来实施教学。

一是建立线下健康课堂。以各种健康知识，常见疾病防治方法讲解为主，并为线下学员提供一对一的咨询，线下学员每周轮换一次，让更多老年人有机会走进线下课堂，与医生面对面交流。

二是开设线上“云班”，提供视频课程。包括直播与录播课两种形式。学校利用第三方直播平台，将每节线下课进行实况直播，并支持回看，让更多线上学员足不出户，也能参与学习。录播课以每周定期推送的形式，让老年人有充足的时间学习消化所学内容。无论参与直播还是录播课的学习，都可以在互动平台进行提问和交流。线上课程的开设极大地增加了学员人数，而且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时时处处都可以学习。

由此，我们创立了一套适合老年人特点的健康知识科普宣教新方法和新模式，这种模式用三个公式来表达，即，专业医疗团队+专业教师队伍=优质的健康科普课程；线上+线下=双管齐下的科普路径；课程+活动=全面系统的健康知识。

3、开发三类学习资源，促进医教结合项目推广。

在项目实施过程中，我们深知合作不易，医生们日常工作忙碌，无法满足社区老年人随叫随到的要求，必须要注重学习资源的建设和教学成果的积累。目前建成了三类学习资源，一是出版教材《银龄健康新主张——常见老年疾病的防治》，用于指导教学有序进行，并方便学员课后学习；二是制作系列微课、微视频等线上学习资源，方便学员随时随地学习，日常可以跟着视频做保健操；三是撰写系列短小精悍的推文，把保健常识分专题推送，老年人可以利用碎片化时间学习，并便于转发分享。这些成果（如表二）都是由医生团队总结临床工作经验及科普经验编写制作而成，非常宝贵。特别是线上资源，可以随时用于学习和日常训练，学员只要坚持每日打卡，就能起到保健作用。这些成果既是医教结合实验项目的成果，也是今后推广项目的资源。

（表二）各类学习资源汇总表

4、构建四步“护身”法则，加强老年健康常态管理。

在教学过程中，每位授课医生都秉承着“科普宣教——自我判断——自我护理——自我预防”的四步教学法则，教会老年人掌握简单的自救“护身”方法，培养良好的生活习惯，减少各种疾病的发生。通过老年人的主动学习，以满足不同年龄段的老年人的主动健康的需求，培育和提高不同年龄段老年人的健康素养和生活习惯，建构成熟完善“主动健康观”。

（二）开发了一门特色课程

任何一种类型的教育都有自己的教育目标。老年教育最重要的目标就是提高老年人素质，充实老年人精神生活。我校老年智慧健康课程将“医”与“教”有机结合，课程内容设置聚焦老年健康常识知晓、疾病认知、科学预防的认知和心理健康的认知等。将老年教育服务与医疗科普工作有机结合，实现无缝对接。项目组组织医生团队撰写了课程教学大纲，明确了重点难点，做到重科普、轻学术，把专业深奥的知识，用老年人听得懂的语言进行讲解。编写了逻辑清晰、浅显易懂、图文并茂的教材，便于老人课后复习巩固。为检测健康课程的学习效果，项目组在参加学习和未参加学习的老年人中开展了测试，经过对比，证明了老年教育医教结合模式在提高老年人健康知识的知晓率、加强日常保健方面起到积极有效的作用。经过一年多的实践和积累，建成了一门特色课程，补齐了学校健康课程的短板。

（三）获得老年学员广泛认同

本实验所服务的对象主要是低龄阶段的健康型城市老年人，及部分有独立思想、身体健康的中高龄老人，他们有较强的求知欲，渴望充实自己的晚年生活，提高晚年生活质量。医教结合项目的开展，从学校健康课堂的正规渠道，让老年人接受了专业医生的指导，这种规范而系统的健康资讯传播方式，让老年人放心、安心。医生们在课程中普及健康知识、健康养老、主动健康等理念，倡导“每个人都是自己健康的第一责任人”的理念，并不厌其烦地为他们讲解体检报告和病历诊断书。老年人感觉每一次上课就像是一次专家门诊，收获颇丰。他们对医生的感谢溢于言表，集体写了感谢信递交给院方领导。老年健康群内的学员人数越来越多。如老年学员黄阿姨认为老年学校的健康课程的老师由医生团队组成，很有信任感，课程内容切合老年人的实际情况，非常有用、对日常保健指导性强。学员朱阿姨认为，通过系统地学习，改变了原来很多错误的保健理念和方法，一些日常急救知识特别实用。学员李阿姨认为授课的医生非常耐心，很亲切，比去医院看专家门诊还有收获。学员们每周都盼望周四的健康课。

（四）科普工作取得实效

2021年6月，国务院印发了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规划纲要（2021——2035）的通知（国发〔2021〕9号），指出要深化供给侧改革，破除制约科普高质量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突出价值导向，创新组织动员机制，强化政策法规保障，推动科普内容、形式和手段等创新提升，提高科普的知识含量，满足全社会对高质量科普的需求。还提出要加强老年人健康科普服务。依托健康教育系统，推动老年人健康科普进社区、进乡村、进机构、进家庭，开展健康大讲堂、老年健康宣传周等活动……

我们通过“医教结合”的形式，利用新媒体手段，帮助老年朋友能够跟上信息时代的潮流，做到与时俱进，了解最新的医学知识和健康内容。通过专业医生团队的科普，让老年人获得了对基础疾病的认知和简单常用的处理方法，学会正确面对自己的疾病，相信科学。医护团队在社区科普过程中也更了解老年人和病人的真正需求，让科普不走过场，更有实效。希望在政府和社会的大力支持下，通过个体和家庭的自我努力，从而提高全民健康素养，树立正确的“终身学习观”和“主动健康观”，这将从根本上降低健康成本，节约社会资源，真正做到利国利民。 

六、反思与展望

1、保障科普经费投入。呼吁有关部门为市民科学素质建设投入资金，统筹考虑并落实科普经费，可采取设立科普基金、资助科普项目等方式，对基层单位开展科普活动给予经费支持，用于科普资源开发、科普队伍建设等。

2、深化智慧健康课程。在项目实施过程中，尽管项目组采用线上线下融合的方式开展教学，并加强课后辅导答疑，但老年人存在健忘的学习困难，希望有专业的医务人员，能够全天候在线服务，解答他们的一些问题，这就需要借助信息化的手段，进一步开发智慧健康课程，可通过建立老年健康专用APP或小程序，为老年人提供公平、可及、连续、优质的健康服务，让老年人随时随地轻松获得健康知识，加强日常健康管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各街镇老年学校可逐步建立智能教室，开展场景体验式教学，让老年人跟上时信息代发展的步伐，体验并学会各类智能健康仪器的使用。

3、建立医教结合网络。相较于比较成熟的“医养”结合模式，医教结合还未受到广泛的重视。但“医养结合”模式也存在经营成本高、专业人员数量不足以及需要政府多部门管理等问题。《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年）》倡导的“治未病、防大于治”总体策略，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已把加强老年健康教育，做好老年疾病预防工作，推广各类疾病防治适宜技术，提高到战略高度。同时做到老年疾病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尽一切努力，减少老人失能状况的发生。

从2021年6月4日上海市人民政府印发的《上海老龄事业发展“十四五”规划》中，可以看出，政府未来五年着力推进健康上海建设，要着力打造更加便捷、更高品质、综合连续的老年健康服务体系。要求大力普及健康生活方式，拓展健康教育渠道。这就为健康教育的实施提出了新命题。而遍布全市各街镇的老年学校，今后必将成为宣传老年健康知识的主阵地，因此，希望在上级部门的组织下，有更多的医疗机构与各级各类老年教育机构联手，建立面向老年人的医教结合网络未来必将是发展趋势。

供稿丨上海市徐汇区华泾镇社区（老年）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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