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人间:我家三代女性的“烧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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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起彼伏的疫情,在北京想吃到一口正宗的诸城烧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于是我在两地疫情的间隙,掐算着时间,让山东老家的弟弟用快递给我寄。
次数多了,弟弟跟我开玩笑:“姐,赶紧摸摸你后脑勺,看看有没有长了馋窝头。”
的确,我很馋,很爱诸城烧肉。但它于我而言,不仅仅是一口肉那么简单,背后还有或辛酸或温暖的故事,以及三代女人对烧肉的执念。
它跟我姥姥有关,跟我母亲有关,也跟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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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姥姥出生于1937年,记忆中她有一张白皙的小圆脸,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每隔一段时间,她会用几根棉线绞脸,所以脸上一直光洁明亮。
虽然生活在农村,但姥姥是个特别体面的老人。直到1997年去世,她的头发都是乌黑浓密的,梳着整齐的发髻。她身上青灰色、墨蓝色的大襟衣裳总是干净整洁,裹着的小脚穿着自己精心缝制、针脚整齐的鞋子,让人看了就觉得赏心悦目。
母亲常说,姥姥体面是因为她是大户人家出身,“从小过过好日子的”。老姥爷(姥姥的父亲)是个很有能耐的地主,是十里八乡的能人,他膀大腰圆,舍得使力气,头脑也精明,家里种着十几亩地,还会赶着马车去胶南县做买卖。
到姥姥十多岁前,家里没缺过吃穿,虽然亲生母亲早早过世,后娘对她们姐妹三个总是冷冰冰的,但父亲待她们好。姥姥不止一次跟我们细细回味过她小时候吃过的好东西,比如老姥爷从胶南县海边贩回来的大鲅鱼,一次拿十多条,就挂在马脖子上,回到家,就把肥美厚嫩的鱼肉剥下来,学着胶南人混合着五花肉剁馅儿包成鲅鱼饺子。
当然,姥姥最爱吃的还是老姥爷带回来的诸城烧肉。
诸城那里过年有烤烧肉的传统,日子过得好的人家会在家里做,平常来了贵客就在摊贩那里买一点。烧肉的主要选材不是上好的猪肉,而是“猪下货”——猪头、耳朵、口条、大肠、心、肝、肺、尾巴等。虽然是一些下脚料,但它们的口感滋味要比肉更有层次、更有嚼头。
烧肉的做法略微有些繁琐:先要仔细、反复清洗猪下货,颇费功夫;之后放到大铁锅里,加姜片、料酒,猛火烧煮;待猪下货在滚水里翻过几滚后,再加茴香、花椒、八角、香叶,改慢火细炖;等煮到皮肉酥松却又不烂不散的时候,不用掀锅盖,已是肉香四溢了。
其实猪下货煮到这一步就可以吃了,但诸城烧肉的妙处就在于“煮后再熏烤”。煮熟的猪下货捞起来晾在大盆里,等凉透就放到铁篦子上,架在干锅里——锅底早已铺上了一层细细碎碎的红糖,用小火细细、慢慢加热,渐渐地变成青雾向上飘散,之后,一缕缕混合着肉味、香料味、红糖味的轻烟就荡漾、飘散开了。
最终,煮好的猪下货会被熏烤成撩人肺腑的酱红色或焦黄色,送一口入嘴,滋味无穷:猪头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猪肺软糯咸香,口感弹性;猪口条初嚼香脆,越嚼越筋道,越嚼越香;猪肝厚实紧密,细细品尝,香味由淡到浓,层层绽放……
姥姥和两个妹妹睡在一间房里。有时半夜时分,耳畔就听到做买卖的父亲进院子的声音。老姥爷先让人给牲口喂草料,然后就拿着大荷叶包着的、切成大块大块的诸城烧肉,踱到姑娘们的房里。他不掌灯,也不让姑娘们起身,径自把大块烧肉塞到她们嘴里,一人一大块。
“黑灯瞎火地吃烧肉,香喷喷的。嘴里的还没有吃完,你老姥爷又塞一块到嘴里,一轮一轮来。直到大荷叶空了,你老姥爷背着手、唱着戏就出去了……”大概是因为这段儿时的经历,姥姥总忘不了诸城烧肉的滋味。她最喜欢吃的是烧肉中的猪肝,“越嚼越有滋味,格外香”。
可惜,对女儿们如此温柔的老姥爷后来也是英年早逝。那时姥姥只有14岁,后娘就做主把她嫁到了我姥爷家。两个妹妹年纪尚小,干脆送给别家养。
从此,姥姥的生活境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姥爷是家里单传的独苗,前头有两个姐姐,虽然家境一般,但他从小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他样貌好,细高个子、白净秀气,人又聪明,所以一向眼高于顶,十分骄傲。年轻时,因为识字、会用两只手打算盘,姥爷在村里做会计,很受人尊敬。
但因为娶了一个地主家的女儿,婚后几年,姥爷的“事业”就只能止步于此了。后来,他们的孩子也受了牵连,当兵、读大学都被刷了下来。姥爷把这一切不顺都归结在了姥姥头上,总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渐渐成了一个脾气暴躁、挑剔成性、专横霸道的男人。
姥姥自然成了姥爷用得最顺手的出气筒。有时他在外面受了气,回家看见餐桌上的筷子沾了点水,就拿着筷子在炕沿上敲,瘦脸上青筋暴起,十分可怕。我小时候,有一次姥姥带我在村里看露天电影,我淘气自己先跑回了家,把姥姥吓得到处找。后来她回家,惊魂未定,就被姥爷一把按住,结结实实地往死里打了一顿。
姥姥婚后几乎没过过轻松的日子,家里有什么好吃的,自然是先紧着丈夫、孩子、公婆。她从来只有做的份,没有吃的份。
姥姥怀我母亲的那年,姥爷的姐姐要出嫁,亲家送来一个猪头、四个猪蹄子。姥姥大着肚子收拾猪头,用沥青拔毛,忙活了很久,当夜她就生了。看着生下的是个女孩,公婆嘴上没说什么,脸色却十分冷淡。姥姥坐完整个月子,都没有见过那个被自己收拾干净的猪头。
“连一碗汤都没有喝到,他们一家人自己烤烧肉吃了,那时候我肚子里缺油水啊,就想着给我碗汤喝也好啊。”跟我讲这段的时候,姥姥正住在我家帮忙剥玉米。她用大剪刀使劲地在玉米棒上豁开口子,然后交叉搓着两穗干玉米,金黄的玉米粒簌簌地掉下来,她的脸色很是平淡。
在女儿家小住的几天,是姥姥一生当中为数不多的舒畅日子,她不用小心翼翼地看姥爷的脸色,也不用脚不沾地忙碌家务,还可以吃上几顿好饭。我父亲非常尊敬姥姥,因为她既是他的丈母娘,又是亲大姨(我父母是姨家表兄妹),一直很疼他。姥姥住在我家的时候,父亲经常去割肉买鱼,回来包饺子、做红烧鲅鱼。可惜这样的好日子掰着手指头就可以数得过来——那些年,农村家家户户都很穷,平常日子吃一顿肉馅饺子都是大事。
到了90年代,我家的日子渐渐好起来,父亲几次开着三轮车去接姥姥来家里小住,可惜都没有成。
“我不在家,你爹不会做饭,吃不到顺口的饭,会发脾气。”姥姥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眼里满是黯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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