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性交易”,正在农村的角落里悄悄进行

admin 阅读:288 2022-10-30 09:34:06 评论:0

导语:

农村的深夜,没有都是那些闪亮的霓虹灯。但是在浓重夜色的笼罩下,同样存在一种不得见光的交易。

这是一个初冬的夜晚。约摸11点左右,62岁的王老汉早已有了困意,可是他靠在床头,勉强支撑着精神,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一阵摩托车的“突突”声打破了乡村夜晚的沉寂。王老汉赶忙起身,从卧室床头跑到了客厅,然后打开房门,将站在门口的中年女子急切地拉入房间。

房间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大口的喘息声和木床晃动声。到一切再次归于沉寂时,王老汉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两张纸币递给女人——分别是50元和20元。

王老汉报警

2020年10月31日早上8点,江西中部地区某偏远乡镇的派出所民警正在单位值班。60多岁的盲人王老汉前来报警,说自己家中4万元的现金被盗。

王老汉情绪激动地反复地说:“一定是村里的‘大脑袋’,一定是他!”

这句话引起了值班民警的警觉:王老汉是个盲人,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大脑袋”偷了他的钱呢?

在安抚好王老汉激动的情绪后,值班民警耐心地向他解释,还需要进行深入调查取证。于是,他喊上另一位同事,两人开上警车,带着王老汉来到案发地,也就是王老汉的住处。

这座砖瓦平房是一栋始建于上世纪80年代的住宅。盲人王老汉下车之后,在窗台上摸出一把钥匙,动作熟练地打开大门、又迈过30厘米高的门槛,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将两位民警让进屋里来,又从柜子中翻出水杯,提出水壶给两位民警倒上了水。

为了向两位民警证实自己所说的内容句句为真,王老汉走向客厅左侧的房间。

“这就是案发地点。”王老汉对民警说着,他将卧室内一个木质衣柜底层放着的被子掀起来,表示被偷的四万元现金就是放在这里的。

通过一番问询,民警得知眼前这位双目失明的王老汉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自己单独居住。在十多年前,王老汉的妻子就去世了,他唯一的儿子则在外地工作。

民警深知,对于这样一位常年独居、没有稳定工作的老人而言,要想攒下四万块钱,该是何其艰难。王老汉坦言,这是他积攒多年的低保补贴,本来是准备给儿子娶亲用的。

“没想到,竟然被人给偷走了,唉……”王老汉说着,重重地叹息道。

2.皮条客“大脑袋”

民警十分同情王老汉的遭遇,但同时,刚才王老汉对同村“大脑袋”的指证也引起了民警的强烈好奇:“你为啥怀疑是‘大脑袋’偷了你的钱呢?”

听罢,王老汉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为啥我怀疑‘大脑袋’偷了我的钱,因为他经常带着一个叫小玲的女人来我们村里。”

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民警,听到此处发觉事情有些不简单,忙继续追问:“‘大脑袋’接小玲来村上干嘛?”

“村里的‘大脑袋’带着小玲,专门给我们这里的一些男性提供那种服务,每次70块钱”,王老汉自顾自地说着:

“就在10月28号晚上11点左右的时候,‘大脑袋’像往常那样骑着摩托车带着小玲来到我家。我和小玲进了房间以后,就听见‘大脑袋’也进了我家大门,在客厅等待。我还听到衣柜那边传来动静,但是当时也并没有很在意。”

“最近这几天只有“大脑袋”和小玲来过家中,并且这个月他们两人来过三次,他们来过之后钱就丢了,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肯定是他们把钱偷走的呀!”

或许是因为长年累月独自居住,王老汉也希望找到一个倾诉的出口,于是他讲了许多关于“大脑袋”的事情。

“大脑袋”本来姓王,年龄与王老汉差不多,“大脑袋”带进村的小玲则是外乡镇的人。

他频繁地给本村的人介绍类似于小玲这样的姑娘,每次收费只有几十元……

3.“性交易”浮出水面

听罢王老汉的话,民警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你和小玲的行为,已经违法了吗?”

很显然,王老汉并没有把民警的话放在心上。

“我这不是给她钱了吗?大家你情我愿的,怎么就违法了呢?”王老汉的语气中略有一些不解。

确实,这是当地很多老年人的普遍想法——又不是强迫对方,而是对方自愿的,况且自己也出了“劳务费”,怎么能算违法行为呢?

民警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与王老汉谈完话之后,便向所里的领导报告了此事,除了王老汉所说的盗窃案,还应该对村子里那些性交易情况进行仔细地摸排、调查。

经过工作协调后,刑侦科的民警负责王老汉的盗窃案,而这位与王老汉有过多次交谈的民警,则负责调查一起交易案件。

也正是因为王老汉的4万元意外被盗,让农村老人的“性交易”浮出水面。

要想了解那些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事情,最佳去处就是村子里老人们日常闲聊的聚集地,这不仅是他们交换信息的地方,而且也是他们八卦村里人的地方。

老人们闲聊的内容,多少有些情色味道,让人听后难免面红耳赤、脸热心跳。而且,对于花钱买乐子这种事,他们并不以此为耻,反而认为十分正常。

通过大家的闲聊,民警得知:就在几个月前,过了近20年独居生活的王老汉对众人说,谁给他联系一个能够提供服务的女人,他就给谁买一包烟。不久之后,村里的“大脑袋”果然带着一个名叫小玲的中年女性来到了王老汉家中。

身着便装的民警和村长攀谈上之后,装着流露出好奇的样子,说自己也想见见这位“大脑袋”,想和他好好聊聊。

在村长的帮助下,民警终于见到了“大脑袋”本尊——这是一位身形瘦小,略有驼背的老年人,看起来有些像豆芽菜,身子小,脑袋大。

几番话后,“大脑袋”和身穿便衣的民警开始变得熟络起来。

他说,自己几年前在县城与这个名叫小玲的女人就发生过一次性交易。

他们两人渐渐熟悉之后,还吃过几次饭,关系也就越走越近,或许是迫于生计吧,小玲对“大脑袋”提出一个请求——希望能在大脑袋的村子里发展一下“业务”。

“大脑袋”转着眼珠想了想,自己村里的单身汉确实不少,并且小玲承诺,只要完成每笔交易,就会给他20元提成。

这对于“大脑袋”来说,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大脑袋”负责牵线,以及用摩托车接送,小玲则主要提供性服务。

从2020年十月份开始,小玲每隔一周都会挑选某天的下午时分赶到集镇,并打电话联系“大脑袋”。

接到小玲电话的“大脑袋”就会乐颠颠地骑着摩托车,赶到集镇的公交站台,将小玲接送到村子里。

他带着小玲在村子里转上一圈,上门提供服务。他们的服务对象是一些中老年男性,这其中占比最高的就是老年单身汉。

小玲会一直工作到次日清晨七点左右,当她收工以后,“大脑袋”再用摩托车将疲惫的小玲送回集镇上的公交站。小玲会根据这一次的业务量,给“大脑袋”结算提成。

“实不相瞒,因为我们俩太熟悉了,她给别人提供的服务都是70块钱,给我还能打个对折呢。”说着这些话时,“大脑袋”的眼神中流露出洋洋自得的神情。

通过其他村民的讲述,民警也确认了“大脑袋”与这个女人已经达成了一种“合作关系”,并且把接送女人提供上门服务当成了生意。

4.农村老年人的真实情况

农村老人不比城市老人好。

城市老年人有自己的退休金,并且城市里有很多供老年人活动的场所,比如老年人活动室。并且,城市里的老人也有很多兴趣爱好,比如跳广场舞。

但是,村子里的老年人既没有稳定的退休金,也没有丰富多样的娱乐方式。他们除了相互串门,走亲访友,还能找些什么事情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呢?

通过暗访,民警得知,最初的时候,大脑袋提供服务的对象范围很广,且不论对方是否单身,他们都愿意上门服务。

因此,村里很多人都觉得“大脑袋”在做着破坏别人家庭的勾当,都非常嫌弃他。后来大脑袋和小玲主要的服务对象,就变成了那些单身、独居的老年人。

这些单身独居的老年人,既享受不到家庭的温暖,也没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有难以满足的需求,当这种需求得不到疏导,并且,他们又缺乏对法律法规的了解,这就很容易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就像“大脑袋”和王老汉,以及村里那些与小玲发生过性交易的老光棍儿们。

现代社会越来越开明,人们开始逐渐地认为老年人的性需求也是存在的,并且是正当的、合理的。但是从村民们的反应中来看,他们完全不认同。不论是向老伴“寻求慰藉”,还是花钱买春“享受服务”,在村民眼中都是“不正经的行为”。

因为另外传统的中国人,对“性”都有一种特别的偏见。

一方面是人类的正常生理需求,通过不正常的渠道获得满足;另一方面,则是村民对老年人的需求持唾弃的态度,“都多大岁数了,还想那些事儿,老不正经!”似乎一个人步入老年之后,就不应该再去想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了。

老年人通过性交易满足自己,这固然是违法行为。然而,老年人的性需求问题,难道不是全社会应该正视、面对的事情吗?

很多时候,法理与情理是相悖的。即便办案民警理解王老汉这类常年独居的老年单身男性,但他们的行为确实已经触犯了法律。

“大脑袋”和“小玲”也因为涉嫌嫖娼罪和卖淫罪,遭到行政拘留的处罚,那位丢失了四万元钱的盲人王老汉也被处以行政罚款的处罚。

可惜的是,由于大脑袋和小玲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动过王老汉的钱,并且无处取证,证明他们两人的偷窃行为,盲人王老汉丢失的四万块钱,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5.最后

2015年,新增老年人感染艾滋病的人数为500万,而到了2020已经涨到了800万人次。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老年人的性交易。

“老年人与自己年轻的时候相比,性生活确实减少了。但现在的老年人比起 15 年之前的老年人,性生活次数已经增加了将近一半。”

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所长、被誉为“中国性学第一人”的潘绥铭,在《给“全性”留下历史证据》中如是写道。

当然,这始终有个前提:老年人有正常的方式满足自己的性需求。否则,他们或是选择苦苦压抑,或是选择另一条路——通过性交易来满足自己。

农村的单身老人们在夹缝中生存:一方面他们有着自己情感和身体上的需要,但另一方面无人可以理解、体谅他们的这种需求,甚至他们连倾诉心事、交流情感的正常方式都没有,唯一能够让他们获得满足的途径,却又违反法律。

农村单身老年人的苦闷,既无处可诉,更无人可知。

就像那位盲人王老汉,自从妻子因病离世、儿子外出务工,他便长年累月过着独居生活,出出进进只是一个人。即便儿子回来看望一下,也不会停留太久,而是放下一些生活费,就匆匆离去,踏上打工的路途。

王老汉缺少完整的家庭,得不到亲人的关心,也没有丰富的精神生活,可以打发这许多无聊的闲散时间。选择进行性交易,也无非是让自己在这苦闷、孤独的日子,有一个发泄的出口。

类似于王老汉这样的情况,在农村单身老人中极为普遍。这些农村留守的独居老人,有着诸多的共同特点:缺失的亲情,空虚的内心,无处可诉的心事,独居生活的苦闷,再加上文化水平低下,缺少健康的娱乐生活,所以,不论是生理需求还是心理慰藉,他们都得不到满足。

当然,更重要的则是他们在心理情感上缺少关怀。

很多进城务工的农村青年认为,只要给留守老人送去生活费,或是每次回老家时给他们买点好吃的、好喝的,就是对他们表示关怀了。但这些留守老人真正想要的,或许只是情感上、心理上的安慰与满足。

如果,中年丧妻的王老汉有能力再婚;或者,他的儿子没有让他留守在农村,而是带着他来到城镇居住;亦或者王老汉有着自己打发时间的方式,那么王老汉内心的苦闷会得到极大地排解,他也许不会走上这条错误的路。

正如给农村单身老人提供服务的小玲所说:很多时候,她来到这些单身老人家中,也不仅仅是提供身体上的服务,她会与这些单身老人聊聊家常,就像老朋友那样。

农村单身老人需要的,难道仅仅是生理上的欢爱吗?他们更需要的是情感上的沟通、心理上的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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